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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舍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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新舍友

周一有早課,程肖桉犯著困,但想到藍雋回學校了,他精神了。

一進教室,就看到一堆人圍著,人群的中心——藍雋看到他們三個,讓周圍人散了,招手讓他們是三個過去。

程肖桉坐在與他隔著謝佑書、高齊鳴的位置,不想理會藍雋,但耳邊三人的聲音很清楚,時不時提到他。

明明他就在身邊,又不願加入群聊,三人當著他的面聊他,非常怪異。

好在老師來了,耳邊清凈了些,他們開始在宿舍群裏聊,連一向認真聽課的謝佑書也時不時發兩條信息。

程肖桉有些失落,一律屏蔽群消息。

熬過上午的課,回去的時候以為藍雋只是過來宿舍坐一下,看到宿舍門口有個男人拎著大包小包站著,看到藍雋還恭恭敬敬叫了聲“少爺”。

藍雋要搬回來住。

程肖桉臉色都變了,許多想法湧入腦中,他沈默坐在自己位置,打開手機看他們之前是聊天記錄。

原來,不是藍雋要回來住,是他一個的朋友要過來住,說是沒有體驗過大學宿舍生活,過來體驗一下。

請問非本校生住進學生宿舍,學校能管嗎?

不夠只是想想,程肖桉可不想沒事找事去舉報。

那邊的藍雋滿意拍了拍自己原來的床,環視著宿舍感嘆:“真是令人懷念啊!”他想回來住,但看程肖桉一直沈默不語甚至臉色不善的樣子,只能作罷。

“我在學校外面租了房子,以後吃火鍋燒烤什麽都可以到我那邊去。”藍雋大方道。

大家都笑著說好。

今天周一,下午沒有課,藍雋請客到外面吃飯,程肖桉以沒有胃口推辭了。

其他兩人本想勸勸,又念及他孕吐的情況,還是算了,只能說給程肖桉打包回來。

其實程肖桉現在孕吐情況輕了很多,除非太刺激到胃。也好,反正他不想去。

早早起來上了課,這會人也累了,打了幾把游戲準備睡午覺,敲門聲響起了。

無奈只能下床開門。

程肖桉看到一個陌生的面孔,帶著一個包。

他打量著面前陌生的男人,比他高比他壯,骨相優越,繃緊的下顎能讓人感受到他的冷峻。

“你找誰?”程肖桉問他。

男人張口薄唇,聲音低沈:“奚祈。”

聽到陌生的名字,程肖桉楞了會:“這裏沒有叫稀奇的……噢噢,想起來,新舍友?你進來吧。”

姓名是挺稀奇的,差點忘了。

奚祈進了門,把包掛在櫃子外,看了程肖桉一眼,也沒有說什麽。

倒是程肖桉覺得尷尬,他不是很想跟他交流。一是,藍雋的朋友就是他敵人;二是,這個新舍友看起來太冷漠,看向他的眼神讓他很不適,高高在上的。

程肖桉懶得管他,繼續上床睡覺。

可能想著宿舍裏有陌生人,他瞇了一會便沒有什麽心思了。睜開眼看到奚祈站在走廊,猜測他可能在觀察學校。

拿手機出來刷了快半個鐘了,奚祈還是站在外面,幹巴巴站著。

他不累,可他程肖桉想上廁所!廁所就在奚祈這邊一臂距離,他不好意思過去。

憋了幾十分鐘,實在忍不住了,他走過去,說了句:“我要上廁所,要不你到裏面先?”

奚祈看了他一眼,搖搖頭。

“啊?”程肖桉感到莫名其妙,“我要蹲坑,有味道……”面對這個冷峻的陌生人,說出的話讓他羞恥。

還在奚祈走開了,程肖桉松了一口氣。

傍晚的夕陽落在宿舍,程肖桉餓得難受,程肖桉發微信問謝佑書他們什麽時候回來。

隔了一會,謝佑書打了電話過來:“肖桉對不起,一時忘記了,可能沒有沒辦法帶晚飯回去給你了,我們晚些回去,夜宵可以嗎?”

之前那個為他挑魚刺的高齊鳴,還有那個給他勺湯的謝佑書,他們都去哪了?

程肖桉只能無奈開口:“夜宵就不用了,玩得開心。”

那邊的謝佑書依舊慚愧著,想說什麽,程肖桉先開了口:“先這樣吧,我下去打飯,待會沒飯吃了。”

掛了電話,拿了手機鑰匙準備出去,想起又站在外面的奚祈,他也沒有吃晚飯,他問了句:“要飯嗎?我可以順路帶上來。”

是帶上來,不是一起下去吃,他還是保持距離。

奚祈轉身了,想了想,說:“面包就好。”

“行,什麽面包?”

奚祈沈默了一會,好像有些為難。程肖桉只好自己做主:“我看著買,行吧?”

他說好。

程肖桉在學校飯堂解決肚子餓問題,給奚祈買了兩種面包,打算讓他自己挑。

奚祈隨意拿了一個,咬兩口就放桌面不管了。

看到這個情況,程肖桉那點熱情差徹底沒了。

不過這人倒是怪了,剛剛在外面站著沈默,現在回來坐著沈默。不說話,不玩手機,也不打瞌睡,就睜著眼。

奇怪極了,程肖桉都不好意思問他拿面包錢,雖然他現在可是窮得叮當響啊。

快到門禁時間,謝佑書兩人才匆匆剛回來,打開門看到黑燈瞎火的宿舍多了個陌生人,差點嚇一跳。

打開燈,謝佑書咳咳兩聲,打斷男人的靜坐:“你是藍雋的朋友,奚祈?”不是說明天藍雋帶他過來嗎?

奚祈看到聲音,看了他們一眼,只是點點頭。

兩人一僵,奚祈給他們的一種寒壓迫感,讓人不寒而栗卻又熟悉極了。

高齊鳴呵呵尷尬笑了笑,不自然轉開視線,看到床上的程肖桉已經入睡了:今天怎麽這麽早?”

謝佑書催促他趕緊去睡覺,別吵醒人。

兩人洗完澡進入深睡狀態時,程肖桉卻難受得醒了過來。他肚子很熱,不,應該是燙,感覺裏面有一團火。難受得他無法再入睡,只好起身坐著,靠著墻看了過去時,對面竟然有人跟他一樣坐著床上。

漆黑的宿舍裏,不熟悉的聲身影,還有一雙幽幽看著他的眼睛,程肖桉差點叫了出來。

程肖桉不知道奚祈幹什麽半夜三更不睡覺坐著,看了一眼沒有說什麽,自己下了床。

想洗澡,但早已沒有熱水了,他摸了摸腹部,猶豫要不要洗個冷水澡。最後還是決定弄濕毛巾,敷著腹部。

拿著毛巾進宿舍時,看到奚祈在床上。禮貌性點點頭,程肖桉爬上了自己硬邦邦的床,把剛才擰幹水的毛巾敷著裸露的腹部上。

還是難受,程肖桉轉了頭,看到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他床邊的奚祈。

“嚇死人了。”大晚上的,他心臟真的受不了了。

奚祈看著他的腹部,問:“難受?”

“有點熱,沒事,你睡吧。”程肖桉隨意回答,他可不能讓奚祈知道他懷孕了。

奚祈不知道從哪拿出一個東西,擡手把哪塊觸感像玻璃球的東西放他腹部。

突然的接觸,程肖桉嚇到往墻邊一縮,卻被奚祈的大手捆住。

“你幹什麽!”這樣的觸碰,讓程肖桉又怕又怒,只敢壓著聲音質問,想拿開他的手,發現自己力氣如此這小。

這合理嗎?壓著他腹部的手像塊大鐵塊。

奚祈一時沒有理他,專註手上的動作。

慢慢的,程肖桉察覺到腹部的熱在散去,他一時忘了掙紮。

奚祈好心幫他,但他還是滿身防備:“你松開手吧,我自己來。”奚祈給的這塊玻璃去太奇怪了,球滾過的地方帶著涼意,讓他不禁沈溺其中。

奚祈擡眸看了他一眼,他松了手,下一秒又出現在程肖桉床上。

“你幹什麽!”一晚上一句話重覆了兩次,一次比一次震驚。程肖桉看到奚祈上了他的床,壓住他想起來腿部,再次把手隔著玻璃球放在他腹部,慢慢移動著。

程肖桉覺得這個人不簡單,但腹部的舒爽和“再看看情況”的決定讓他麻痹,他睡了過去。

早上的鬧鐘叫醒他時,他有些恍惚,看著坐在椅子上的人的後腦勺,欲言又止。

算了,等下下課再過來問問情況。程肖桉想。

下了課,第一個踏進宿舍的程肖桉並沒有看到人。跟著後面的藍雋奇怪問:“誒,不是說人過來了嗎?”

“可能出去辦事了!”他又自言自語,拿出手機打他電話,沒有人接,他嘆氣:“又不接電話。”

想起聯系,高齊鳴向他吐槽:“今天早上問他加個微信,他不理,尷尬死我了。”

藍雋坐在奚祈的位置,解了高齊鳴的疑惑:“不是,他沒有微信。之前說幫他申請一個,他不要。我只有他手機號碼,但是基本都沒有人接。”

“你之前還沒說他情況啊。”高齊鳴坐回自己位置,轉著身跟藍雋聊天。

聊起奚祈,藍雋精神了,帶著佩服的語氣結束:“我之前不是休學拜師嗎?那老頭子一點本領都沒有,回家發現奚祈這麽個牛人在我家,立刻喊他師傅。不過……”

藍雋停頓一下,想起失敗的拜師情況,痛心極了:“他不收我當徒弟。”

其實生日晚宴過後,藍雋不是出國留學了,是跟著一個道士學師,學不到什麽才回了家。謝佑書他們昨天才知道這個情況,原來藍雋還有這愛好。

聽藍雋一感嘆,高齊鳴好奇了:“怎麽牛?”

藍雋咳咳兩下,緩緩開口:“這是秘密。”

高齊鳴:“……”想揍他的心都有了。

旁邊的程肖桉即使不加入聊天,該聽的都聽到,藍雋的意思大概就是奚祈跟道士一樣有法術。

想起昨天神奇的玻璃球,程肖桉陷入沈思,他感到不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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